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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聽系 張晏銘系友於IOH分享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擔任聽力治療師的工作經驗分享

 

資料來自於IOH網頁,原文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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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的眩暈,是我與聽力學相遇最初的起點

「我們教科書上的所有檢測內容,除了基因抽血檢查我沒有做之外,其他我都做過了。每次我在為孩子們施測這些檢查,就想到當年的自己。」畢業自中山醫學大學語言治療與聽力學系,現任職於財團法人雅文兒童聽語文教基金會,張晏銘表示自己小時候只要一感冒就會併發眩暈症,為了尋找治療方法,跑遍了大臺北的醫療院所。

就讀建中時,晏銘好友的父親恰巧是耳鼻喉科的醫生,向晏銘介紹語言治療與聽力學這門專業,也帶著他參與聽損者的活動。「當時就想說,要讀一個醫療領域的專業,這個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而今,他已是一名專業的嬰幼兒聽力師,也一面在職進修聽力學的碩士學位。他說,正是因為親身經歷過許多聽力測驗,更能體會個案與家屬心情上的忐忑,因此懂得從同理出發,給予更能被個案接納的專業建議。

聽力師不只是敲音叉,我們的專業在於⋯⋯

「在臺灣,聽力師算是比較新興的行業,國外的聽力師能做的事情非常多,像是醫生一樣會有自己的診,當聽力師確認個案有其他的疾病,才會轉介到醫生那邊去做服藥、手術的治療,而臺灣的過程剛好是相反的。」晏銘表示,臺灣的聽力師從聽力檢測的前端、輔具到復健都有所接觸,前端為鑑別診斷,給予醫生其他檢查的建議;在輔具的部分,聽力師會協助挑選助聽器、電子耳,調整輔具,提供溝通的建議和技巧。

「聽力師這個專業人員的角色,就是幫助病人去釐清他的『需要』與『想要』,並試圖將兩者結合。」面對個案及其家屬的需求,聽力師不單單只給予科技輔具的幫助,他們也跨足聽能復健領域,協助聽損者復健其聽覺,最終目標就是要讓聽損者的生活更加無礙。

就讀語言治療與聽力學系,你可以怎麼選系?

「如果對於儀器、科技比較有興趣,可以往聽力組這邊走。那如果對於吞嚥功能、構音技巧,或是對於語言學習比較有興趣,那可以朝語言組的方向發展。」談起自己當初選組的理由,晏銘笑著說真的就是誤打誤撞,原本想著去語言組比較適合自己,卻在見、實習階段看見聽力師對於聽損者的影響擴及整個人生的層面,而決定繼續留在聽力學的領域,用自己的專業回饋社會。

他也分析道,語言治療師一般會進入醫療院所、復健診所、溝通輔具公司工作,或自行開設語言治療所,現在的長照 2.0 也已納入語言治療師的角色;而聽力師和輔具的關聯性就比較高,除了醫療院所、輔具公司,也能跨到聲學領域,參與聽覺輔具或耳機的研發。

醫院、輔具公司、啟聰學校和機構,這些工作場域有哪些不同?

「在醫院,我們看到比較多的面向,是跟檢查、鑑別診斷相關。所以聽力師做完檢查,會協助醫生做鑑別診斷、調整電子耳,或者協助釐清病因。」晏銘表示,在醫院的前端找到病因後,剩下的就得透過輔具來矯正,在輔具公司的聽力師需協助個案運用合適的科技輔具,解決生活中的聆聽困擾;而啟聰學校的聽力師則會負責大量的個人聽能管理,釐清聽障生過往的歷程,協助設立聽障生學習的教學目標。

晏銘所目前任職的基金會屬於機構,個案多為兩歲以下的嬰幼兒,聽力師會從新生兒的階段就開始參與,先是安排聽力檢測,與醫院的報告對比後,為其挑選輔具,並驗證輔具的後續效益;待個案就學時,也會陪伴他們釐清學校資源,給予老師課堂教學注意事項的建議。有些個案長大後,在工作、交友上遇到新的生活困境,此時聽力師也會給予相對應的溝通策略或輔具建議。

醫院 VS 基金會,我為何選擇擔任基金會的聽力師?

「醫院以醫療端為出發點,一個病人來,要找出他到底有沒有聽力受損、受損的程度和類型是怎麼樣、能不能治療,後續再交由醫生下最終的診斷證明書,轉介到合適的機構。」待過醫院和機構,晏銘表示機構與醫院其中一個很大的不同之處在於服務的量,醫院的聽力師一天大約會服務 20 到 50 人,而他所任職的基金會採約診制,一天只看兩到三名個案,在服務的深度上明顯不同。

不想只在短時間內給予診斷與轉介指示,晏銘更喜歡陪伴個案整個生命的歷程,因此選擇進入機構執業。「基金會的量比較少,可是我們會陪同個案,陪同他的家庭一同成長,一起走過前端鑑別診斷的擔憂,走過輔具驗配時的茫然,甚至走到就學、就業的整個人生歷程。」

嬰幼兒聽力師的挑戰

「小孩子聽不懂話,所以你要更知道他們需要的是什麼。今天如果看到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哭鬧,他又不會講說他是肚子餓了、心情不好還是想睡覺,這時候聽力師就很需要會觀察。」晏銘認為,嬰幼兒聽力師最大的困難就是孩子並不會主動表述自己的狀況;在做聽力檢查時,可能因為想喝奶、想睡覺就哭了起來,所以聽力師要像偵探一樣,釐清孩子當下的需要,同時不能夠太過冒進,以免錯估了他們實際的需求。

「除了孩子,我們還要面對聽損者的家人。由於嬰幼兒不知道自己的需求,所以要不要配戴輔具,其實是由父母所決定的。」要接受孩子有聽力受損的狀況、決定配戴輔具,對某些家長來說並不容易;而透過自己的專業建議,讓家長了解孩子確實需要輔具,以幫助其順利生活和學習,並讓家長明白輔具所能帶來的成效,也都是聽力師工作的內容之一。

我眼中的中山醫學大學

「在中山醫,我看到的是『人』這件事情,老師會告訴我們,今天出去就業了,專業是一個考量,但更重要的還是做人。」晏銘表示,中山醫的老師和學長姐實為校園裡最美的風景,老師在他們出去實習前的千叮嚀萬交代,感覺像是爸媽看著孩子長大那般的用心良苦;而大量的見、實習機會,有許多都來自於在各處醫療院所執業的學長姐們,這也讓中山醫語聽系的學生相較於他校語聽系,有更多的實習單位能夠去學習。

晏銘特別推薦系上開設的手語、聾人文化、生死學等課程,不但幫助他從不同角度看待聾人家庭,學習了解並尊重他們的文化,進而尊重他們的生命。「這些課題是我們在執業上也會面臨到的,我做了這個選擇,真的是為他們好嗎?會不會從另個角度來講,這個選擇傷害了孩子,或是傷害了父母?怎麼從中找到平衡點,讓這個家庭達到他們所想要的期待,是在這些課程中我所學習到的東西。」而行為改變技術、心理諮商等相關課程,也能運用在施測、與家屬溝通的時候。

從學校到職場,你可以這樣做準備

「如果在學校,或是出了職場,你有好的前輩可以請教,那就儘管問吧!」進入職場多年,晏銘認為學校與職場最大的差異在於,學生被容許犯錯,也能大膽地提問與嘗試,因為背後都會有老師、督導監督你的行為,給予答案;但是進入職場後,身為一線的醫療人員,就得為自己和個案負起責任。

「在職場上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要去想著——這個決定事實上影響了這個家庭、這個個案,而且這個影響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決定可能會影響他大半輩子。」晏銘說,如果把前輩問倒了,那就大家一起來找答案吧!與其踏入職場後,才因為理論基礎不夠紮實,進而懷疑自己是否適合擔任聽力師,不如在校期間就好好把握學習的機會。(關於實習生的訓練內容,請點選「從學校到職場」章節紐觀看。)

這些個案,教會我生命中「善」的美好

遇過顱顏異常又有多重障礙的聽損兒,仍被家人看待為「上天賜予的珍寶」,亦或是看見數次飛來臺灣陪伴將要領養的聽損兒一同做聽力檢查的澳洲家庭,晏銘不斷在執業的過程中,發掘更多人與人之間「善」所存在的證明。「聽力受損雖然是一個身體健康的問題,可能是一種疾病,但不能抹滅我們生命中『善』的美好。我們還是有很多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面向,可以讓我們擁有更完整的人生,更好地看待這個世界。」

想起大學期間,父親勸過他重考醫科、牙醫、獸醫等熱門的醫學科系,晏銘表示,當醫生確實是一個人生的選項,但走上聽力師這條路,陪伴許多孩子和家庭一同成長,一起經歷重大的人生選擇,是他極為珍視的人生風景,也呼應了父親從小提醒他要回饋於社會的教誨。「我們做的這些事情正在改變不同的生命,透過這些生命,我們事實上改變了世界;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事實上就是在做一個對世界偉大且有貢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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